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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警惕免费导向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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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当自由不再是一种信念而是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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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前我们在这个blog上发表了一篇名为“警惕免费的午餐 ”的blog，其中我们讨论了免费现象的兴起，这里免费指的是一种市场策略，即数字产品是像礼品一样赠送的。这个月Wired杂志由执行主编Chris Anderson做了一个类似主题的封面故事 。其中对Anderson即将发布的新书做了一个预告，就是（你已经猜到了）免费。不过这篇文中我们将讨论这个新的经济模型看起来很糟糕的两个特性：垄断市场和复杂交易。
Chris和其他免费导向经济的倡导者声称随着数字产品的价格迅速下降，最好是直接把它们免费。这种方式能保证你的用户群，因为人们更愿意得到免费的东西，而不是哪怕只需要一分钱的东西。Chris列举了诸如这样的例子：免费的Web Mail。免费的DVR，免费的411，甚至$20的机票（并不完全免费，但是已经相当接近）作为免费导向经济出现的证据。
人们更钟爱免费的午餐，而大公司也有能力提供免费的午餐，问题在于免费导向经济是好是坏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垄断市场之GMail的故事

Chiris所引用的一个主要的事例是web mail。Yahoo！有一个免费版的web mail，但是只有有限的空间，必须付费才能得到额外的存储空间。然后google来了，不仅带来了免费的email，还带来了巨大的存储空间。于是一些人（在这一点上几乎所有早期的试用者）从Yahoo！迁移到了GMail。既然这种趋势是如此的明显，于是Yahoo！别无选择，只能增加的邮箱大小并且也免费来保持竞争力。看起来这是Google漂亮的一击，赢得了客户的认可。但是这是公平的竞争策略吗？
说Google研发出GMail，并且提供GMail服务没有什么成本是显然错误的。很可能每年GMail将花费数以百万计的美元。事情变得这样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Google有能力提供很酷而且免费的GMail。这是一种进入新市场的标准的垄断竞争策略-压低价格（这里是$0），驱逐其他竞争者。Yahoo！实际上是这个市场的先发者，并且有着一个相当公平模型的很完美的产品：免费提供一种基本功能的产品，和收费提供更多空间的升级版的产品。但是当Google采取了行动时，Yahoo！的这种模型就没有竞争力了。
onopolistic Markets: The Tale of DVR

垄断市场之DVR的故事

另外一个被引用的例子是数字视频录像机（DVR），Comcast 免费提供DVRs，就是手机公司免费提供基本的手机，然后从服务上赚取利润。也许DVRs这个例子有一点久远，不过它很不同于GMail的例子，在这里是免费提供某些东西，为了让客户为服务付账-其实际价值会随着时间得到体现。这和一家公司免费提供产品进入一个新的市场是不一样的。
且慢，免费的另一面是质量。每一个有Comcase DVR的人都知道遥控器不是比较差，实际上它根本就是坏的。甚至像我这样拥有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的老兄都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免费并不总是好，很快，而不是稍晚，免费就会给质量带来瑕疵。如果它是免费的，就不需要那么多工程师在上面了，接着为什么我们需要修正bug？它是免费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垄断市场之没融资的创业者

也许最担心免费的人是创业者。刚开始就要面对如何和免费竞争的痛苦？假定某人就如何提升web mail有一个非常棒的创意。不过进入到主流市场是非常困难的，在自由导向经济的新世界里，google已经设定了消费者的惯性，你不可能在价格上做文章了。就在不久以前，创业者可以用更好更便宜的口号来进入市场。不过现在更便宜需要被免费替代，价格已经不是标杆之一了。
更大的问题是融资。你能投资于这样的创业者么？即使领先也不能向消费者收费。有人可能会说我们生活在广告就是金钱的世界里。是的，我们的确是，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首先，有多少创业者利用广告赚到钱了呢？是的google做的非常棒，但是Yahoo呢？我们过去使用的Flickr，每年可能要支付$25的额外费用。现如今我们说Flickr必须对每一个人免费，而且是无限量存储空间才能撑下去。对于你自己的图片广告也有什么模型吗？

复杂交易之中间人

垄断就没有好事情。它首先微笑着递过来一根胡萝卜，接下来一定是大棒了。不过免费导向经济还有另一个让人担忧的地方——中间人。要明白为什么，尝试去想象一个生产需要广告的产品的公司。中间人是广告网络，一边是生产产品的产家，另一边是对商品感兴趣的受众，不过他们并愿意为自己埋单。于是广告出现了——问题的灵丹妙药。

经济处于低迷时期，厂商们会突然不想再在广告上花费。是这是真的么？不做广告的结果就是生意马上就会受影响，即使是对你产品的需求没有一下子完全消失。这很奇怪吗？即使你的消费者基数增大，你仍然在亏钱。

问题的关键是每一个生意人都应该考虑到广告的复杂性。你不仅需要做出完美的产品，你还需要非常擅长于打广告。对你来说，选择他人的广告系统还是自己建造广告系统，是非常痛苦的决定，因为自己建造广告网络是一项昂贵的提议。

复杂交易之哦……复杂

更广泛一点说，免费导向经济会导致一系列的隐性收费行为。chris举了一个例子，欧洲航空公司对每位旅客只收$20。其他的钱就通过餐费，饮料，高级座位，信用卡操作，广告提成等等。对于商家和消费者来说，这听上去是难以置信的复杂。

发明和说明这些非常小的收费的成本是很高的。对于消费者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哦，你是说在航行中你想座着而不是站着？需额外支付$20。应该一个价格打包买一打东西，人们更喜欢包括所有，而不是什么都不包括，大公司从这里学到的一课似乎被人们遗忘了。

结论

毫无疑问，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商品以免费的方式提供的例子，这并一定是件好事。免费（或者说自由）有着多种多样的方面和面孔。Fred Wilson称之为免费附加（freemium）的Flickr的免费模型是基本版本免费，加强版需要收费。这种模型不同于Gmail的模型，Gmail是整个产品以全功能的方式免费。免费导向经济的另一面就是垄断市场，对整体起副作用，并且较少的激励创新。另外中间人和交易复杂性是这种新的经济潮流的另一个副作用。=====================================================

读后感

1.文中翻译过来的免费，原文是free，也有自由的意思。

2.其实提到的gmail的例子我以为不是很恰当，Gmail不光是技术的试验田，同时Gmail也承担着google单点登陆的ID作用，其实了解过风不是系统的同学都知道，这通常也是第一个要考虑的问题。但是...

3.想想GPL v3被称作GPL霸权 ，还有所引发的口水

2.在想想SUN开源JAVA的过程，据说 是IBM的高级副总裁一个故意泄密的邮件，挑逗起开源社区的群情激愤。（在我看来，这也稍微带有一点网络暴民的色彩）结果呢？McNealy下台，Sun裁员，然后solaris开了，SPACR开了，JAVA也开了，能开得都开了。恩，很好，这是旧模式的失利。但是...

3.而李开复到学校演讲的骄傲的提到直到我们找到了一种商业模式，不妥协的态度。想想最近 M$,yahoo的故事。而Yahoo曾经拥有的辉煌 。难道是旧商业模式的胜利。

4.不可否认，Internet极大的提高了生产力，但是愿意买单的人呢？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形成了一种博弈，囚徒困境式的博弈，到目前为止，看起来是消费者胜利了，但是在硅兽 的阴影下，整个行业创新的能力逐渐消失的时候，譬如说baidu的地下帝国 。再比如有人说Youtube的被收购是个标志，幸好还有个FB。难道就没有个纳什均衡（不懂博弈论，望高手指正）

5.Internet可有可无吗，一种生活方式的改变，也许需要一代人的时间，从小就成长在这种方式之下的孩子。工业化大生产之后，正式进入了大众消费品的时代，带来了广告。到现在电影早在电影院里看了，看球也要钱了。也许要等个5年以上，那么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撑过去，还有持续的创新能力么？

6.一些地方提到了generation free 。也许最重要的还是Lessig 说的，分清楚自由和免费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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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

有人问为什么“不把 Freeconomics 翻译成免费经济学呢”

1.free有免费也有自由的意思。而且我第一眼看到肯定会认为是自由。我相信发明Freeconomics 这个词汇的人（我不太肯定是不是安德森）有强调观念的意味，而“免费经济学”这个词有点普通，看不大不出来。当然“免费导向”似乎也不是个恰当的翻译。
2.大众消费时代的概念最开始引起我注意是在《华尔街史》这本书里面。（好像特别是在汽车大众化以后的事情，100年前的社会和现在几乎是两回事情。整个过程好像也持续了很久，知道60年代才完全为大众所接受。想想安迪·沃霍尔著名的波普画系列吧，信用卡的大发展也差不多在60年代。（这个是大话题，我没有相应的才学）
3.而安德森之所以创造出Freeconomics 这个概念，显然是针对所谓的“大众消费品”时代的。（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11008）他认为这是长尾和丰饶经济的自然发展，而大众消费必然会消失，历史好像又在螺旋式的发展？
4.不过对于这种违反直觉的判断，我只能说我热爱自由，拥护自由。但是我不相信完全免费。
5.其实自由是有限度的，历史上从来就不乏反思者。想想大革命的口号吧"自由平等博爱"，自由是基础，平等是限定，博爱则是引申。（这个是个更大的话题 :$）